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みみ みみ みみ

小六裡面有四隻是野生色,みみ 是其中一隻,
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她有一雙大耳朵,
不過,他們長大之後耳朵差不多大,
所以很難分辨誰是誰。
貼貼是老么比較小隻、小巴臉看起來比較兇,
但是巧克力跟みみ超難分,
所以說不定冬天會變毛色的根本不是巧克力,而是みみ呢...

好一陣子之前有帶みみ去立安,
應該是去剪牙齒的時候順便問醫生她為什麼胸前有一塊沒有毛,
醫生說如果是內分泌的關係,掉毛會呈兩邊對稱,
叫我再注意看看,先不用治療。

最近我才發現胸前沒毛的範圍變大,依然沒有對稱,
而且背上也有一塊紅紅的。
猜想應該跟小布一樣是被太久沒換的松木沙搞得細菌感染,
就打算換成木屑,而且先用了幾天衛生紙,
還驚險的幫她剪指甲,小小一隻又動來動去超難剪的...
看她背上不紅了就幫她換木屑,
以為慢慢就會好了。

禮拜一幫她跟pupi照例換木屑,
才發現她走路的時候屁股翹得高高,
剎那間我還疑惑了一下,想說是我太久沒有看他們走路嗎?
換木屑以後舖得蠻高,所以從高處根本看不出來,
越想越奇怪,就還是帶去給醫生看。
醫生說脫毛是潮濕環境造成的黴菌感染,
但是她子宮蓄膿,會痛,所以走路的姿勢才會那樣。

很慘的是,小布在吃藥那陣子,
我有次如法炮製用衛生紙包住みみ以便可以檢查她又免於被咬,
那次她就有流膿,但是我以為沒什麼,以為只是我沒看過。
如果當時就去治療,說不定...

anyway,
聽完醫生的建議,決定把握康復的機會幫她開刀切除子宮跟卵巢。
當時是中午,醫生說晚上八點去接,
每次電話響就害怕是醫院說她已經走了。
但是心情也很複雜,我有點不顧她的死活的感覺,
她好像是應負的責任,而不是跟我多要好的,
也許是因為みみ會咬人吧...

帶她回家以後,看得出來她很不舒服,會痛到全身發抖,
避免她去舔而戴的頭套又讓她很不習慣、擋住她的雙手,
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吃進東西。
今天早上起來,看見她側躺著,我以為她真的沒撐過去,
不過還在呼吸,而且又爬起來走來走去,
就幫她擦擦臉,整理屋子。

三不五時就盯著她看她有沒有在呼吸,
我要去午睡前看見她慢慢的呼吸,
還安慰自己應該是因為她終於睡著在休息。
但是午睡起來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不妙了,
呼吸變得更微弱,身體也不溫暖,
捧著她在暖燈下照,再拿剪刀把頭套剪開,
希望讓她舒服一點。

滾滾一如往常,總是感覺得到鼠鼠要死掉,
也過來想聞聞她,但是她身上有黴菌,
所以就不讓滾滾靠近。
陪她走的最後幾分鐘,我沒有說話,沒有跟她講話,
覺得無話可說、沒得說,
說對不起好像是為自己脫罪,
但其實看她那麼受苦的模樣也是很捨不得,
還在心裡求讓她早點走。
最後,她揮舞了雙手雙腳,
身體微微的起伏停止了。

我埋完她之後還是沒有哭,
可能覺得她不用再受苦比較好吧。
說實在,我每次帶鼠鼠去看醫生都沒有一次平安活下來的,
運氣有夠差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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